全媒体记者 郭宣
12月9日,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决定禁赛俄罗斯体育四年之后,有位体育界的大腕很明确地问我:“您觉得俄罗斯被罚冤不冤?说一个最直接的理由。”
想都没想,我直接答道:“俄罗斯冤,因为使用兴奋剂的不仅仅是俄罗斯人,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很清楚这一点,可他们没有禁赛其他国家的理由,但有禁赛俄罗斯的理由。”
虽然,作为一个民间性的国际体育组织,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发出针对某个国家这一政治主体的禁令,已经让体育跨进了政治的范畴,绝对属于越界了:您能给俄罗斯官员下禁令 咋不禁止俄军兵进叙利亚呢?但是,这里,我们不谈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禁赛俄罗斯的政治性理由——那样会被扣上一顶“阴谋论”的大帽子,我们只谈这件事情的未来发展趋势,毕竟,写分析时不做预测,那是绝对的耍流氓。
俄罗斯不会因兴奋剂而感到羞愧。
作为战斗的民族,俄罗斯这个民族是非常尊重历史的,更是崇尚威权和英雄的。因此,在他们的概念里,除了他们崇敬的最高领导人以及被他们崇拜的英雄之外,应当是没有人任何人可以代表俄罗斯的。所以,在俄罗斯,那些使用过兴奋剂的运动员、教练员和医生,确实不会给自己招来多大的公愤:没有俄罗斯人会认为,他们的行为是在给俄罗斯这个国家抹黑,因为,他们根本就不配给俄罗斯这个国家抹黑!于是,在俄罗斯公众的眼里,那些使用禁药的行为,绝对只不过是个人的行为,如果有些人因之而被抓,自会付出法律和程序所要求的代价。所以,莫说是俄罗斯这个国家的民众不会因之而感到羞愧,甚至就连犯事者的家人和朋友,也不会觉得脸上无光:他做了那种选择,被发现了,处罚他就是了,关我什么事?!
此外,兴奋剂羞羞那点事,俄罗斯民众也是真不在乎。曾听一位俄罗斯记者描述过,世界上通行的兴奋剂游戏规则,在战斗民族民众的眼里是这样的:发达国家的制药公司研制出新式兴奋剂之后,会将之卖给顶级的运动员,先挣第一桶金;之后,顶级运动员停用此药去用新药,而此药则被大量的卖给普通的运动员,挣第二桶金;当几乎所有的运动员都有了此药之后,制药公司又会将检测方法卖给兴奋剂检测机构,挣第三桶金。总之, 只要还有以名利为刺激的比赛模式存在,就会有运动员用自己的健康甚至是生命为代价,去换兴奋剂可以带来的成绩。这种事情不是存在于俄罗斯,而是存在于有体育比赛的每个角落。因此,在俄罗斯民众眼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和俄罗斯的运动员之间,是没有根本性差虽的。
所以,12月10日,可以代表俄罗斯的普京总统公开表示:从古罗马时代开始,处罚都是针对的个人!集体性的处罚,只能是具备政治性特点,这是背离奥运精神的。所以,战斗民族的社交网络上,会盛传将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和俄罗斯运动员都比作小狗的搞笑图片。
俄罗斯队会被“拖”到东京奥运会。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此次针对俄罗斯政府发动的攻击,较之2016年里约奥运会的攻击,绝对提前了很多。这样做,虽然为世界反兴奋剂机构留足了攻击的时间,但同样也为俄罗斯人提供了更多的反击时间:如何高效地把2016年曾经玩过的游戏再玩一遍,对于战斗的民族而言,应当不是一件难事,毕竟莫斯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眼泪,他们是一步一步斗争过来的。
因此,俄罗斯人应当会在21天之内,向洛桑国际体育仲裁法庭提起诉讼,而这个诉讼过程将会被拖得很长,以至于长到东京奥运会的召开:距离东京奥运会越近,国际奥委会和东京奥运会组委会就越有理由让俄罗斯人参赛。毕竟,俄罗斯人组织正规代表团参加东京奥运会,是符合国际奥委会利益的,更是符合东京奥运会组委会利益的。因此,无论是国际奥委会,还是东京奥运会组委会,都会主动把俄罗斯队“拖”进东京的。
莫斯科早有备战东京奥运会的伏笔。只要成功地将俄罗斯人这一脑门的兴奋剂官司,拖到东京奥运会开幕之前,国际奥委会就可以再次寄出里约奥运会上曾用过的法宝:让各个单项的国际体育联合会去决定俄罗斯运动员在东京奥运会上的资格问题。
在国际体育界,俄罗斯人是绝对有自己势力范围的。也就是说,俄罗斯人之所以敢和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叫板,那也是有实力作后盾的,当然,为了拥有这种实力,战斗的民族也是花了血本的。
12月9日,世界反兴剂机构的禁令传出之后,国际班迪球及冰上曲棍球协会主席鲍里斯·斯克雷尼克当即明确表示:尽管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已经取消了俄罗斯反兴奋剂机构的合法资格,但2020年及2021年的冰上曲棍球世锦赛仍将在俄罗斯举行。
这种对抗发生的很直接,也很明了。因为,鲍里斯·斯克雷尼克是俄罗斯人,而这种直接的对抗,绝对符合战斗民族的性格特点,那真是一点也不含蓄。
当然,斯克雷尼克绝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就在他挑战世界反兴奋剂机构威权的同一天,国际射击运动联合会也通过了其主席弗拉基米尔·利辛提交的新章程。根据新的章程,国际射联下属各协会在国际射联管理机构中的代表人数得到增加,而且各成员国所交的会费将减少三倍——现在这一数额为500美元。显然,2018年11月出任国际射联主席的俄罗斯企业家弗拉基米尔·利辛,已经在收买人心为未来而战了。
不过,利辛在国际射联收买人心的手法,还应当是跟国际击剑联合会的俄罗斯主席学的:早在世界反兴奋剂机构正式发难之前,12月3日,俄罗斯体育快报就已透露,2019年和2010年,国际击剑联合会主席乌斯马诺夫向国际击剑联合会的捐款都将是500万美元,这样,到2020年之前,其向国际击剑联合会的捐款总额将高达8000万美元。预计,2020年,国际击剑联合会的总收入将是2140万美元,其中500万为乌斯马诺夫捐款,另外的1510万美元则是东京奥运会的收入。
其实,除了上述三个国际性体育组织是由俄罗斯人担任领导人之外,国际大学体育联合会、国际象棋联合会、国际桑博联合会等三个国际组织的领导人,也是由俄罗斯人担任的。其中,最具影响力的国际大学体育联合会,在上个月再次巩固了俄罗斯人的领导:11月16日,国际大学体育联合会举行主席选举,唯一候选人、现任主席奥列格·马蒂钦再次当选。而且,自2018年以来,其一直是国际奥委会奥林匹克教育委员会委会。
因此,可以推断,除俄罗斯的田径运动员很可能要以中立身份参赛——国际田联已经取消了俄罗斯田协的资格,俄罗斯队其他的运动员,都应当会打着俄罗斯的国旗出现在东京奥运会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