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北威州从本周一开始,部分年级的学校就要复课了。北威州教育部已经有了非常明确的复课时间表,但与之相对的是,缺少明确的保护措施。孩子们的家长愤怒了——孩子的生命谁来保护?抗议、抵制之声不绝于耳,那么是什么原因让北威州这么急于复课呢?
北威州的复课时间表是所有州中最激进的:高中毕业班4月23日复课,5月4日小学四年级开始复课。相比之下,巴伐利亚州的学校要到5月11日才会开学。同在德国,两个州学生开学时间竟然差了仅仅3周。复课?复课其实只是幌子,真正的原因在于复工。与财大气粗的巴伐利亚州不同,北威州在财政上面临着更大的压力——这是一个经济逐渐没落的州,充斥着大批不安定的海外移民,学生不复课,家长就无法复工,社会动荡的可能性就更大。
北威州外交部4月18日专门致电中国驻杜塞尔多夫总领馆,北威州总计有29155名确诊者,其中死亡862人,康复17502人,新增548人。而目前在北威州仍有2904张空余床位以及1942台呼吸机。这意味着,只要不出现在新冠爆发初期那种医疗挤兑事件,北威州还是能从容应对的,这也是北威方面敢于提前复课复工的关键原因。
北威州教育部的这份计划书,实际上也只计划到了5月4日,如果疫情突然发生变化,学生们还有可能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北威州是德国疫情的重灾区,况且和另外两个欧洲的重灾区荷兰与比利时接壤,正处在一个外防输入、内防反弹的关键区域。虽然德国目前的边境还没开放,但稍有风吹草动,北威州疫情率先反弹几乎是肯定的。
德国教育部向全德国的院校提出了要求,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保持至少1.5米的社交距离,勤洗手等等,但除了极个别州和城市之外,依然没有戴口罩的强制规定。与此同时,教育部建议每个班的上课人数不要超过8人,年龄超过60岁或者有慢性疾病的教师最好留在家中不要去授课。
但政府方面忽视了学生和家长的“主观能动性”——家长是不愿意复工的,一是的确有重新染病的风险。二是德国的福利太好了,各种补助和津贴,其实不去上班损失并不是很大。或许很多企业的确希望复工复产,但对于个人来说,真的没上班的渴求。
学生们也不乐意去上课,更何况率先复课的还是毕业年级,这帮学生还等着免试拿到毕业证呢。没法上街抗议,但在推特上 “学生抵制北威州”早就成了热门话题。实际上,德国教育部的要求其实非常难落实,比如说上厕所的时候,如何在狭窄的空间保持1.5米的距离,各个学校其实都缺少足够的消毒液用来洗手。还有一个关键问题——现在厕纸依然是紧缺产品,学校的厕纸存货也不多,总不能让莘莘学子上学的时候每人都背着一卷卫生纸吧。